支那古書「方言一一」(劉漢,楊雄):「蚍蜉,齊魯之間謂之蚼蟓,西南梁益之間謂之玄蚼,燕謂之蛾練。其場謂之坻,或謂之蛭。」
支那古書「楚辭招魂」(戰國楚,宋玉):「赤蟻若象,玄蜂若壺些。」
支那古書「淮南子脩務訓」(劉漢,劉安):「 螘知為垤,獾貉為曲穴,虎豹有茂草,野彘有艽莦,槎櫛堀虛,連比以像宮室,陰以防雨,景以蔽日」。
蚍蜉就是螞蟻(螘),齊魯之間稱為「蚼蟓」。「蟓」字應該是源自於古支那南楚地,這是會意字,也就是「虫」的集體數目多到像「象」一樣龐大。但是,發音卻不是以「象」字為聲符。
螞蟻的台灣語是「G(K)au Hia」,也就是「蚼蟓」。
「蚼蟓」巢穴的土堆,稱為「坻」或「蛭」或「垤」。在此「坻」和「蛭」和「垤」發音一樣都是「Deh」。
垤,左土右至,照聲符「至」,應該是有「至(Jea)」音。不過,中語念「疊(Dieh」。
以「至」為聲符的常用字有:至致緻窒桎蛭洷。其中和「垤」通用的字,很有趣的,是水蛭的「蛭」字?
辨考如下:
以「氐」為聲符的常用字有:氐底抵砥邸詆彽抵坻牴柢祇坻祗泜紙胝。其中「坻砥泜柢紙胝」應該同樣都是「塊」(Piece)的意思。
「氐」字旁加「土石水木糸肉」代表不同物理性質的「塊」,黏土塊就是「坻」,硬石陶瓷塊就是「砥」,肉塊就是「胝」,其他類推。最原先造字的人,應該都是以同一個發音來造字。而後隨著不同地方的用字人的使用,而演變為不同發音和意思。比如「紙(Choa)」原先應該是形容量詞,後來變成名詞,也因此「張」的台語念「氐u」,這原本應該是「紙」的發音,而「Choa」應該是另外的字。其他的字也是如此,這是表意象形文字會有的演變現象。
小篆样形「氐」字甲骨样形「至」字
而「氐」字和「至」字的样形(象形)圖字是有些相像,在古支那的某個時地可能因此而錯混,「坻」變成「垤」。而後又再以會義加上「虫」來表意是「蚼蟓」巢穴的土堆,就變成是「蛭」。
錯混的情況是很容易發生的,因為不管是在世界各個地方,古早使用文字的人都是少數的祭司或史官,只要這少數人一錯混定型,就會隨著時地不同而複製流傳擴散。
「至」的样形字原意是「箭矢射抵標的(地)」的意思,引伸為「到」或「去」或「大」。
而「垤」字的原意應該是「至大場地」的意思,也就是大地。台語的「地」正好就是念不同聲調的「Deh」,原先應該是寫作會意的「垤」。就如同「蟓(Hia)」字的造字邏輯一樣,「垤」也不是以「至」為聲符來發音。
「垤」,臻語音「Due」,the Earth(大地)的意思。
「地」,臻語音「Deh」,Ground(土地)的意思。
以上。
台灣語的「蚼蟓」就是螞蟻。
台灣語的「坻」就是塊。不用再細分出是土塊石塊木塊或金屬塊來增加用錯字的困擾。
台灣語的「天垤」就是天地。
無需要每個字全部一一復古使用。如此一一復古使用,這就像食衣住行都像古支那人一樣,從頭到腳都一一復古。這很可笑。
不過,盡可能把全部的字正確考辨出來是必須的,不只是可以更精確的選用,這也是古文物考古保存的一種。我們不會吃穿都是像古時候的人,但是可以有博物館來知道不同文化的演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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象形漢字的演變活化石:納西東巴圖字(Dongba script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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